【東京】睇牙梗係要有實力！

【明報專訊】來日兩年半還未去過洗牙，因為日本很多醫療服務都要花錢花時間試，好煩。在日居住必須繳交「國民健康保險」，初到埗時還是學生，每月只需交約800日圓（約44港元），有「國保」就可以低價享用醫療服務。

講番洗牙，我預約了一間評分頗高的牙科診所，裝潢新淨美觀，醫生護士年輕，感覺不錯。如我所料，頭半小時必須聽診所說明大堆流程、詢問平日的刷牙習慣諸如此類，都慣了所以無所謂。之後照X光、洗牙。靚女醫生展示Ｘ光片，溫柔地說我有隻牙蛀了少許，問題不大，從今以後一起努力（處理隻蛀牙）吧。在日本，每次光顧一家新的醫療機構都要收取初次診療費，之後診金才會變便宜。初診費3000多日圓（約200港元），約好兩星期後覆診。其實當時我已經滿頭問號，洗牙要覆診？我便以為今次只預約了「洗牙」，所以下次才可以「補牙」。

兩星期後覆診，頭半個鐘又入房仔，今次醫生（我見到條友個牌寫住營養師）準備了一份「お口の健康手帳」（口部健康手冊），入面有牙科術語、我的牙齒平面示意圖和X光片，最後一頁還將我牙齒的上下左右和正面照片砌成很有藝術感的十字。營養師逐頁同我解釋：「左7牙齒達到C2狀態，C2即是XXXX……」攝氏33度的夏天，房仔涼浸浸，我聽到out fo。由於好悶，我開啟宇宙吹水技能，把營養師哄得相當開心，而他竟然拒絕我今日補好隻牙的要求，還要我洗多4次才可以補牙。營養師：「正常呢，篤落牙肉度係唔會流太多血，如果今日一次過做晒，流好多血就唔係太好……」OK，佢真係以為我呢世人都未睇過牙，咁我收嗲去洗牙囉。靚女醫生今次準備了一支藍色色素，原來今日要展示「骯髒的牙容易殘留污垢」；她還笑說因為平日都會這樣教小朋友，所以放心色素是甜甜的哦！我躺下，雙眼被柔軟的毛巾覆蓋，醫生把色素塗滿我的牙齒。此時我實在忍不住笑到要舉手叫停。嘩，我上了一堂牙科lecture、擁有了「牙齒十字架」、對陌生人「咿」起一棚紫藍色的牙、學習刷牙，連1000日圓（初診後的價格）的診金都要昆。搞咁多，都無得補好隻蛀牙。

想起在整骨院付700日圓整骨（其實即是按摩），試過幾次，廢的。原來幾平都抵消不了浪費時間的痛感。有次整骨師更細細聲問我要不要去喝一杯，我好大聲地「吓？」，他才垂頭喪氣地說冇嘢了。洗完牙就收到現在作為自僱人士的國民健康保險帳單，每月金額是學生時期約30幾倍，嬲到嘔。跟居於英國的朋友訴苦說，洗得嚟我隻牙都爛X咗啦！先知原來英國都是這樣。大家的結論是，洗牙返香港算。

文：Papaya Fung

（喜好是觀察人類 著有繪本touch和漫畫《地獄行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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