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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軍債未償還 香港索償協會未言棄 抗戰勝利80年 促正視歷史 (09:0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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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戰勝利八十周年將至,疫情至今沉寂5年的香港索償協會5月24日重新召開董事會,一致通過決議重啟對日「軍用手票」的追討。協會指日本佔領香港時,強迫市民以港元換軍票,戰後變廢紙,冤屈至今未平,他們計劃8月15日向日本駐港領事館遞交請願信,並會致函特首李家超、前日本首相福田康夫,敦促日方正視歷史責任並賠償。建會近一甲子,最年輕董事亦年屆67歲,主席莫國威憂行至第三代的協會難以傳承,面臨「人票兩失」境地,盼年輕一代接力傳承索償行動。

明報記者方寧

自1960年代起,一批市民自發組建香港索償協會,向日方要求兌換軍票,至今已有57個年頭,莫國威形容協會存續形勢不樂觀,透露因經歷過日佔的軍票原持有者相繼離世,部分下一代不願接手甚至把軍票遺棄,加上遷居者不少,可聯絡到會員僅剩150至200個家庭,較創會時約3500個家庭銳減,存有軍票亦由5.4億元減至估算的3億元,惟他指相信若索償行動有進展,就能聯絡上失聯的會員。被問及需賠付金額,莫國威表示,計算通脹賠付或涉及逾千億港元天文數字,形容難以估量,即使按原來一比四賠付,亦要賠償12億港元。

協會董事范偉松透露,現時董事會各董事都已年屆70、80歲,但子女「現時死都唔(接手軍票)」,惟他自認繼承離世父親的軍票後,才漸漸明白追索的意義,認為下一代還是會有一半概率接力追索。他稱子女都要「搵食」,不應期望過高。莫國威指出,即使初代持有者全數離世,歷史也不會消失,台灣等地軍票早在上世紀就已獲賠,香港屬現時亞洲唯一未獲賠償,他強調無論家庭是否牽涉持有軍票,有心有力或是有錢的市民都可「走出來」支持索償。

協會早年曾嘗試直接控告日本政府、申請法援控告在港發行軍票的銀行,希望討回公道,惟均以失敗告終。莫國威認為,不批法援理據之一是認為官司不可能勝利,惟他相信只要協會堅持不放棄,持久追索終會成功。莫又強調,現時10多個董事都有一個信念,相信索償有朝一日會成功,「但我們不知是幾時」,正義的到來只是早晚問題。

莫國威續指,協會早年曾聯絡國家外交部求助,當時由於香港未回歸,外交部只能鼓勵民間索償;而本港現回歸已久,他們希望特區政府若無法處理時,可協助把軍票事宜轉交外交部、中聯辦跟進。他又透露,協會另會去信民建聯等政黨,並委託上海華東政法大學國際法系教授管建強擔任協會法律顧問。

香港索償協會成立接近一甲子,索償多年未見中斷,幕後是數代人的堅持與傳承。前主席遺孀吳太堅守丈夫遺志,她憶述曾自費親赴日本支援上庭,稱丈夫最大願望,是若索償成功,政府可用一部分款項立碑告慰日佔時期的受害者亡靈;亦有六旬「年輕人」獲送贈軍票成為協會董事,繼承已去世「契爺」遺志,向日方爭取賠償。

已故的前主席吳溢興1972年至2011年間出任香港索償協會主席,其間協會開支由他一人全力承擔;他亦曾親身到日本上庭控告日本政府。吳太引述丈夫去世前的話,指他堅持索償並非為錢,只希望討回公道,最大願望是有朝一日索償成功,可以和政府合資修建慰靈碑,並在碑內放入日佔時期的照片示人,她笑稱索償只為此,「80多歲的人用得了幾多錢呢?」

吳太憶述,自己曾有一次隨丈夫赴日,他形容吳溢興因已多次赴日上庭,狀態顯得輕鬆平常,而她負責記錄工作,曾托着舊式錄影機拍攝,有關到日本索償的影像資料多數由她處理,現已存放中大;她另負責後勤,在旅館幫助丈夫整理信件、提醒出庭時間等,以及處理錢銀相關的事務等。

現年67歲的陸錦全是協會董事會中最年輕者,現主要處理協會會計工作。他稱自己起初並無任何軍票,亦不參與會務,只是跟着身為董事的契爺參與過多次董事會議。陸錦全說,通常需持有軍票才可加入董事會,契爺過身前囑咐將來加入,契爺子女及後贈送軍票,令他擁有成為董事資格。陸稱,其實獲贈軍票前,已有多名董事向其提出送贈軍票,以便讓他可出任董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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